第 10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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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6 章
兩次。
多麽殘忍的數字。
葉知微真的有點想哭了。她覺得剛才那一次帶來的刺激已經令她頭皮發麻, 她的下丹田處還殘留著酥癢的餘韻，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，手指都是軟的。
很難想象再來兩次她會成什麽樣子。
是以她艱難開口：“等等, 我想緩一緩……”
雲則玉輕輕“嗯”了聲。
他的手指並未從她的手腕處離開, 依舊抵在那裏, 感受到她劇烈跳動的脈搏, 他的心口微微發熱，不知是被她的吐息所染還是自己心緒不寧，又或者兩者兼之。
她的腰肢酸軟無力, 坐也坐不住, 反正她也不想坐, 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靠在他胸前懷裏。
葉知微心想反正是他說要幫她的, 無論她有何反應他都應當全盤接受才是, 所以無比坦然地靠近他，肆無忌憚地將這種縱容利用到極致。
雲則玉忽而感覺懷裏的溫香軟玉越發貼緊自己，他應該將人推開, 或者和她說不要這樣，但是喉嚨裏似是被什麽哽住, 這些話無法說出口, 他也清楚自己沒有底氣說這種話。
是他自己說要幫她的……他只是本能地不想讓她去找別人。
他也明白這種方式會有多親密，真氣入體勢必會引起對方的種種反應，所以一般只有道侶會采取這樣的方法。
如此不僅能快速恢覆真氣運轉, 而且陰陽調和後身體和精神會更盛以往。
這些事他不會跟葉知微說。
他只能坐在那裏，即使身體僵硬到木然, 但還是任她倚在懷中, 她的側臉貼在他肩上，呼吸間帶出一點嬌軟的輕哼。
一種慢性折磨。
他問：“好些了嗎？”
葉知微很小聲地嘟囔：“嗯……還會像剛才那樣嗎？”
雲則玉默了一瞬, 啞聲道：“會一次比一次容易。”
她將臉埋進他肩膀，悶聲說：“……速戰速決吧。”
等兩次調息結束的時候，葉知微感覺自己好像小死過一回，她的後背都是汗，濕漉漉得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。她的身體還在抖，被迫承受著接連兩次的餘韻，感覺太過強烈，她只能大口呼吸著，胸口劇烈起伏。
雲則玉身上那件雪白長袍被她蹭得亂七八糟，松垮垮要從肩頭垂落，似冰雪微融，明月雲遮。他終於將手指移開，葉知微擡起兩只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平息了一會兒。
她壓根不敢想剛才是如何捱過來的。真氣親密無間地交纏著，兩人的呼吸也急促淩亂，雲則玉難得露出隱忍之色，他輕蹙著眉，身體的溫度在不斷升高，氣息起初還算平穩，但在第二次時被她蹭得淩亂起來，後來索性也不再分心遏制。
可是他們靠得那麽近，他的低喘悶哼再如何壓抑還是會落在葉知微耳中，她的腰就更軟，愈發感覺兩人做的不是什麽正經事。
哪有這種調息方法的……分明身上都好好穿著衣服，也未有其他親昵的舉動，但又好像什麽都做過了，彼此袒露得幹幹凈凈。
她正沈浸在巨大的羞恥中，忽然聽到門被敲響。
葉知微嚇了一跳，抓緊了他的衣服，氣息微窒。
雲則玉亦是一怔，他望了懷中神色緊張的女孩一眼，擡起頭沈聲道：“誰？”
“雲師兄？”那聲音有點耳熟，葉知微認出是之前在走廊上遇到的那個師兄。
他聽到屋裏雲則玉的聲音，語氣有幾分尷尬：“我適才好像聽到了女子的聲音，呃……應當不是師兄這裏傳來的吧？”
葉知微立馬捂住嘴。
雲則玉默然半晌，他眸光一轉，看到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，有細微的江風吹來，他面不改色，聲線沈穩道：“……不是，怎麽了？”
“哦哦哦，沒事沒事，我就問問……可能是我聽錯了，也許是風聲吧。”他打著哈哈道，也覺得是自己多想，雲則玉房裏怎麽可能會有女孩子的嗚咽聲呢？
但他又試探著問：“剛才我遇到了葉師妹，她說找你有事，是已經來過了嗎？”
此話一出，屋內的兩人皆是身體一僵。
來是來了，可還沒走呢。
雲則玉垂眸看她，她也仰起臉看雲則玉。她臉上紅暈未消，眼裏水光盈盈，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樣子。
他喉結上下輕滾，道：“嗯……她回去了。”
那師兄哪會想到素來端方正直拒人於千裏的大師兄能騙他，更不會想到葉師妹此刻正柔若無骨偎在他的懷裏。
他聽了此話就信以為真，打著哈欠回去了。
葉知微心中好笑，小聲嘀咕：“……原來師兄也會騙人。”
雲則玉頓了頓，道：“可以起來了。”
他說的是調息已經結束，她可以從他身上起來了。
葉知微耍賴：“不要，我腿上沒有力氣，起不來。”
雲則玉：“……”
他的呼吸略重了些，“那你先在這裏歇一會。”說著便要撤身離開。
葉知微抓著他的衣服不撒手，明顯不想讓他走。
雲則玉無奈坐在那裏，默念了幾遍清心訣，總算讓身體和心中的異樣勉強褪去，但女孩子身上的幽微香氣卻又清晰，攪得人心緒不寧。
因為離得近，一呼一吸間柔軟的弧線起起伏伏，輕蹭著他，適才平覆下的情緒又起波瀾，雲則玉倏忽起身，聲音低沈沙啞：“你暫且緩緩，我出去還有些事，歇好了就早點回去吧。”
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，背對著她將門關上，快步離開了。
葉知微趴在榻上緩了緩，後知後覺地想可能這就叫自作自受，於她於雲則玉都是如此。
她又暗自調動真氣，發現果然已經能正常運轉，且比之前還要順暢，丹田之內似有源源不斷的熱氣熨貼過肺腑四肢，身體都要輕盈不少。
過了一會終於平靜下來，她小心翼翼下了榻，將雲片糕留了一半在桌子上，抱著盒子離開了他的房間。
好在一路上沒再遇到其他人，她順利回了房間，倉促洗漱了一番上床睡去。
不知是不是那三次調息太消耗精力，她睡得很沈，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，蘇蓁來給她換藥，見她面色紅潤神采奕奕，好似春風拂面，毫無之前虛弱之態，不由得心裏奇怪。
換完藥後她還想順手再探一下脈，葉知微卻死活不願意，她深覺古怪，又不知問題在哪，只得滿腹疑慮離開了。
雲舟又停了一日，雲則玉再未露面過，葉知微也沒做好心平氣和面對他的準備，於是和容鏡去城裏玩了一下午，入了夜兩人又去了攏翠閣大快朵頤一頓，夜半時分才回了房間歇息。
次日眾人啟程回了淩霄宗，回到宗門後便公布了此次試煉的排名，排在榜首的自然是葉知微，她也破格被升為內門弟子，但拜入哪位尊者座下還未商定。
……
萬劍冢位於青涯山後一處峽谷深處，兩側峭壁險峻，懸崖之上便是鑄劍臺，鍛造失敗的劍器會落入峽谷中，為埋劍之處。
谷中雲霧繚繞，罕有人跡，再往深處走，便是宗主衛長風閉關修煉的洞窟。
雲則玉禦劍而下，輕盈落地，拂開層層霧氣來到洞窟前。
此處設有結界，一有人靠近洞窟就會被感知到。他甫一落地，就聽到洞內傳來渾厚低沈的聲音。
“回來了？”
雲則玉道：“是。”
“瓊明洲的魔界裂隙如何了？”
“裂隙結界有所松動，弟子又強化了一遍。”
洞內沈默半晌。
“最近結界松動的次數越發頻繁，藏書閣又接連被不明勢力闖入，只怕魔族又有異動。”
“師父認為魔族會沖破結界？”
“他們本就不甘被禁錮在魔域內，只是上任魔君身死之後暫無新的首領，否則早就反攻人界了。”
雲則玉正垂眸思索，又聽他道：“其他洲可有魔物出沒之事？”
雲則玉道：“尚未聽過，但龍巖山……”
衛長風緩緩道：“龍巖山如何？”
他目光微暗，“弟子在追蹤山魈時，隱約察覺到一點魔氣，但那陣氣息非常弱，而且很快就散了。”
“那山魈不是新弟子試煉的任務？你去追蹤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
衛長風“啊”了聲，“前天無思來看我，說你好像對一名女弟子頗為照顧。”
“……”
衛長風：“你走了？”
雲則玉：“沒有，還在。”
他好整以暇道：“為師又不會為此事訓斥你，你本就不是修無情道的。”
雲則玉淡聲道：“師父可還有其他吩咐？”
衛長風：“……”
他嘆了口氣，只好繼續說正事：“龍巖山中有魔物？”
“未曾找到，弟子只是覺得奇怪，近日這些異動似乎都圍繞著淩霄宗。”
“……你還是懷疑那攻擊藏書閣的人不是來自於外界，是來自於宗門？”
雲則玉：“弟子的確有此猜測。”
“既是龍巖山一行中出現了魔氣，你覺得和新入門的這批弟子有關？”
“是。”
衛長風沈思片刻，緩聲說：“再查一遍這批弟子的身份底細……這次試煉排名第一的是誰？”
雲則玉抿了抿唇，低聲說：“是……葉知微。”
衛長風疑惑：“是內門弟子？之前並未聽長老們提過。”
他沒說那就是無思長老口中讓他“頗為照顧”的女弟子，看他的反應，想來長老也沒有和他說起過她的名字。
雲則玉道：“葉師妹本來是外門弟子，但認真刻苦，悟性也高，這次試煉表現十分出色。”
衛長風沈吟道：“倒從來沒聽你這樣稱讚過別的弟子，往日不過兩三個字就打發了我。”
雲則玉：“……弟子不敢。”
“既如此，你就先留意著這批弟子的情況，若有異動就來告訴我。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
他正要告辭離去，又聽衛長風慢悠悠嘆道：“說來我也很久沒收過新徒弟了……你若真覺得那弟子資質出眾是可塑之才，不若收入我門下好好教導。”
雲則玉：“……師父此前不是說如今常年閉關修煉，已經無心再教導新弟子了嗎？”
衛長風：“嗯，的確如此，但不是還有你嗎？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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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難想象再來兩次她會成什麽樣子。
是以她艱難開口：“等等, 我想緩一緩……”
雲則玉輕輕“嗯”了聲。
他的手指並未從她的手腕處離開, 依舊抵在那裏, 感受到她劇烈跳動的脈搏, 他的心口微微發熱，不知是被她的吐息所染還是自己心緒不寧，又或者兩者兼之。
她的腰肢酸軟無力, 坐也坐不住, 反正她也不想坐, 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靠在他胸前懷裏。
葉知微心想反正是他說要幫她的, 無論她有何反應他都應當全盤接受才是, 所以無比坦然地靠近他，肆無忌憚地將這種縱容利用到極致。
雲則玉忽而感覺懷裏的溫香軟玉越發貼緊自己，他應該將人推開, 或者和她說不要這樣，但是喉嚨裏似是被什麽哽住, 這些話無法說出口, 他也清楚自己沒有底氣說這種話。
是他自己說要幫她的……他只是本能地不想讓她去找別人。
他也明白這種方式會有多親密，真氣入體勢必會引起對方的種種反應，所以一般只有道侶會采取這樣的方法。
如此不僅能快速恢覆真氣運轉, 而且陰陽調和後身體和精神會更盛以往。
這些事他不會跟葉知微說。
他只能坐在那裏，即使身體僵硬到木然, 但還是任她倚在懷中, 她的側臉貼在他肩上，呼吸間帶出一點嬌軟的輕哼。
一種慢性折磨。
他問：“好些了嗎？”
葉知微很小聲地嘟囔：“嗯……還會像剛才那樣嗎？”
雲則玉默了一瞬, 啞聲道：“會一次比一次容易。”
她將臉埋進他肩膀，悶聲說：“……速戰速決吧。”
等兩次調息結束的時候，葉知微感覺自己好像小死過一回，她的後背都是汗，濕漉漉得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。她的身體還在抖，被迫承受著接連兩次的餘韻，感覺太過強烈，她只能大口呼吸著，胸口劇烈起伏。
雲則玉身上那件雪白長袍被她蹭得亂七八糟，松垮垮要從肩頭垂落，似冰雪微融，明月雲遮。他終於將手指移開，葉知微擡起兩只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平息了一會兒。
她壓根不敢想剛才是如何捱過來的。真氣親密無間地交纏著，兩人的呼吸也急促淩亂，雲則玉難得露出隱忍之色，他輕蹙著眉，身體的溫度在不斷升高，氣息起初還算平穩，但在第二次時被她蹭得淩亂起來，後來索性也不再分心遏制。
可是他們靠得那麽近，他的低喘悶哼再如何壓抑還是會落在葉知微耳中，她的腰就更軟，愈發感覺兩人做的不是什麽正經事。
哪有這種調息方法的……分明身上都好好穿著衣服，也未有其他親昵的舉動，但又好像什麽都做過了，彼此袒露得幹幹凈凈。
她正沈浸在巨大的羞恥中，忽然聽到門被敲響。
葉知微嚇了一跳，抓緊了他的衣服，氣息微窒。
雲則玉亦是一怔，他望了懷中神色緊張的女孩一眼，擡起頭沈聲道：“誰？”
“雲師兄？”那聲音有點耳熟，葉知微認出是之前在走廊上遇到的那個師兄。
他聽到屋裏雲則玉的聲音，語氣有幾分尷尬：“我適才好像聽到了女子的聲音，呃……應當不是師兄這裏傳來的吧？”
葉知微立馬捂住嘴。
雲則玉默然半晌，他眸光一轉，看到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，有細微的江風吹來，他面不改色，聲線沈穩道：“……不是，怎麽了？”
“哦哦哦，沒事沒事，我就問問……可能是我聽錯了，也許是風聲吧。”他打著哈哈道，也覺得是自己多想，雲則玉房裏怎麽可能會有女孩子的嗚咽聲呢？
但他又試探著問：“剛才我遇到了葉師妹，她說找你有事，是已經來過了嗎？”
此話一出，屋內的兩人皆是身體一僵。
來是來了，可還沒走呢。
雲則玉垂眸看她，她也仰起臉看雲則玉。她臉上紅暈未消，眼裏水光盈盈，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樣子。
他喉結上下輕滾，道：“嗯……她回去了。”
那師兄哪會想到素來端方正直拒人於千裏的大師兄能騙他，更不會想到葉師妹此刻正柔若無骨偎在他的懷裏。
他聽了此話就信以為真，打著哈欠回去了。
葉知微心中好笑，小聲嘀咕：“……原來師兄也會騙人。”
雲則玉頓了頓，道：“可以起來了。”
他說的是調息已經結束，她可以從他身上起來了。
葉知微耍賴：“不要，我腿上沒有力氣，起不來。”
雲則玉：“……”
他的呼吸略重了些，“那你先在這裏歇一會。”說著便要撤身離開。
葉知微抓著他的衣服不撒手，明顯不想讓他走。
雲則玉無奈坐在那裏，默念了幾遍清心訣，總算讓身體和心中的異樣勉強褪去，但女孩子身上的幽微香氣卻又清晰，攪得人心緒不寧。
因為離得近，一呼一吸間柔軟的弧線起起伏伏，輕蹭著他，適才平覆下的情緒又起波瀾，雲則玉倏忽起身，聲音低沈沙啞：“你暫且緩緩，我出去還有些事，歇好了就早點回去吧。”
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，背對著她將門關上，快步離開了。
葉知微趴在榻上緩了緩，後知後覺地想可能這就叫自作自受，於她於雲則玉都是如此。
她又暗自調動真氣，發現果然已經能正常運轉，且比之前還要順暢，丹田之內似有源源不斷的熱氣熨貼過肺腑四肢，身體都要輕盈不少。
過了一會終於平靜下來，她小心翼翼下了榻，將雲片糕留了一半在桌子上，抱著盒子離開了他的房間。
好在一路上沒再遇到其他人，她順利回了房間，倉促洗漱了一番上床睡去。
不知是不是那三次調息太消耗精力，她睡得很沈，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，蘇蓁來給她換藥，見她面色紅潤神采奕奕，好似春風拂面，毫無之前虛弱之態，不由得心裏奇怪。
換完藥後她還想順手再探一下脈，葉知微卻死活不願意，她深覺古怪，又不知問題在哪，只得滿腹疑慮離開了。
雲舟又停了一日，雲則玉再未露面過，葉知微也沒做好心平氣和面對他的準備，於是和容鏡去城裏玩了一下午，入了夜兩人又去了攏翠閣大快朵頤一頓，夜半時分才回了房間歇息。
次日眾人啟程回了淩霄宗，回到宗門後便公布了此次試煉的排名，排在榜首的自然是葉知微，她也破格被升為內門弟子，但拜入哪位尊者座下還未商定。
……
萬劍冢位於青涯山後一處峽谷深處，兩側峭壁險峻，懸崖之上便是鑄劍臺，鍛造失敗的劍器會落入峽谷中，為埋劍之處。
谷中雲霧繚繞，罕有人跡，再往深處走，便是宗主衛長風閉關修煉的洞窟。
雲則玉禦劍而下，輕盈落地，拂開層層霧氣來到洞窟前。
此處設有結界，一有人靠近洞窟就會被感知到。他甫一落地，就聽到洞內傳來渾厚低沈的聲音。
“回來了？”
雲則玉道：“是。”
“瓊明洲的魔界裂隙如何了？”
“裂隙結界有所松動，弟子又強化了一遍。”
洞內沈默半晌。
“最近結界松動的次數越發頻繁，藏書閣又接連被不明勢力闖入，只怕魔族又有異動。”
“師父認為魔族會沖破結界？”
“他們本就不甘被禁錮在魔域內，只是上任魔君身死之後暫無新的首領，否則早就反攻人界了。”
雲則玉正垂眸思索，又聽他道：“其他洲可有魔物出沒之事？”
雲則玉道：“尚未聽過，但龍巖山……”
衛長風緩緩道：“龍巖山如何？”
他目光微暗，“弟子在追蹤山魈時，隱約察覺到一點魔氣，但那陣氣息非常弱，而且很快就散了。”
“那山魈不是新弟子試煉的任務？你去追蹤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
衛長風“啊”了聲，“前天無思來看我，說你好像對一名女弟子頗為照顧。”
“……”
衛長風：“你走了？”
雲則玉：“沒有，還在。”
他好整以暇道：“為師又不會為此事訓斥你，你本就不是修無情道的。”
雲則玉淡聲道：“師父可還有其他吩咐？”
衛長風：“……”
他嘆了口氣，只好繼續說正事：“龍巖山中有魔物？”
“未曾找到，弟子只是覺得奇怪，近日這些異動似乎都圍繞著淩霄宗。”
“……你還是懷疑那攻擊藏書閣的人不是來自於外界，是來自於宗門？”
雲則玉：“弟子的確有此猜測。”
“既是龍巖山一行中出現了魔氣，你覺得和新入門的這批弟子有關？”
“是。”
衛長風沈思片刻，緩聲說：“再查一遍這批弟子的身份底細……這次試煉排名第一的是誰？”
雲則玉抿了抿唇，低聲說：“是……葉知微。”
衛長風疑惑：“是內門弟子？之前並未聽長老們提過。”
他沒說那就是無思長老口中讓他“頗為照顧”的女弟子，看他的反應，想來長老也沒有和他說起過她的名字。
雲則玉道：“葉師妹本來是外門弟子，但認真刻苦，悟性也高，這次試煉表現十分出色。”
衛長風沈吟道：“倒從來沒聽你這樣稱讚過別的弟子，往日不過兩三個字就打發了我。”
雲則玉：“……弟子不敢。”
“既如此，你就先留意著這批弟子的情況，若有異動就來告訴我。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
他正要告辭離去，又聽衛長風慢悠悠嘆道：“說來我也很久沒收過新徒弟了……你若真覺得那弟子資質出眾是可塑之才，不若收入我門下好好教導。”
雲則玉：“……師父此前不是說如今常年閉關修煉，已經無心再教導新弟子了嗎？”
衛長風：“嗯，的確如此，但不是還有你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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